沈初握着茶盏的手下意识收紧裴渊的目光掠过他的手对着小夏冷哼一声听说你有个病得快要不行的娘和弟弟这些画面把张沉彻底刺破他无法忍受程声这样的人做这些脏事累事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吧嗒吧嗒点了好几次火才把烟给燃着几口就吸完一根紧接着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新的点上整个人都淹没在这阵灰白烟雾中程声的乐队也彻底散了他们本就是大学社团性质论技术论想法和闯出名堂的乐队差得远有的歌里还听得出几个欧美硬朋的影子模仿这关还没过哪能玩得出花来只有被唱片公司签了的常欣还坚守在这行但签了约也不顺利京圈其他乐队都瞧不起他们这种自带公司的乐队说那是资本主义造出来的伪摇丢人等他终于忍着疼把灯打开看了眼墙上挂的表才发现这会儿才四点钟外面的天还黑着程声环顾四周床上空无一人张沉不知去了哪里空荡荡的墓园里回荡着她的话一旁程声扑通一声坐在墓碑旁的枯草地里手指时不时在身边这座粗粝的石碑表面摩挲着为了论证张沉人好这一观点海燕开始掰着指头数我能来北京工作可多亏了张沉你别看我俩都是小地方出身差别大着呢我才初中毕业张沉可是咬牙从省大考了最好的研究生他去哪里都有公司抢着要我可不是我又瞎又没文化要不是他拉了我一把我早不知道被卖去哪个穷乡僻野生孩子去了